借着微弱的火光,他掠过书架看了过去。
就这么找到了东面的第三排,顾悸找看到了胜安府的地契红档。
庄子的地契被压在最下面,拿到手后,顾悸看着末尾的署名眯了眯双眸。
隔日清晨,沈无祇刚一出门就看到了顾悸。
顾悸小跑两步过去,蹦到他面前:“顺路,不勉强。”
沈无祇凝眸看了他片刻,转身向大路上走去。
没过一会,袖尾的拖拽感让他回眸看去。
顾悸扁了扁嘴,一脸的无助:“我路痴,你走的这样快,我怕丢了。”
一旁的观棋简直无语:“公子你既是路痴,又是如何一个人……”
“观棋。”
观棋垂眸:“小的多嘴了。”
笑意在顾悸眼中漾开,将手里的袖子又朝里面攥了攥。
沈无祇感觉他的动作,嗓音清冷的道:“入城后,不可如此。”
顾悸绕到他面前,满目神光的问道:“那你是说,以后出了城我便可以拉你了?”
沈无祇头一次生出想叹气的冲动,正要开口时,对方忽然抬手朝他唇间塞了一个东西。
“豆蓉包,还热着呢。”
见沈无祇抬手取下,顾悸耷拉下了小脑袋:“我可是用油纸包着,一直捂在胸口带过来的。”
从一路上,观棋看着自家主子被喂了一个又一个,足足吃了五个豆蓉包外加两个松子糕。
要不是沈无祇吃的面不改色,他都怕主子撑着。
到了教馆后,顾悸心满意足踏入学堂,而沈无祇则是去了后房。
庄之然见到来人,蓦地一愣:“你不是说今日不来了吗?”
沈无祇没有解释原由,只是道:“再多教几日。”
庄之然盯了他片刻,了然的点了点头:“也好。”
等沈无祇回到学堂,顾悸端端正正的坐在第一排,与昨日那副懒散模样判若两人。
其他三位学子同感诧异,彼此间隐晦的交换着眼神。
沈无祇坐下后,刻意忽略了案上的金丝手炉,直接开讲。
他在堂上所提的每个问题,顾悸都会第一个回答。于是沈无祇便将问题加深,可直到听的其他三人神情恍惚,对方依旧应答如流。
但顾悸越是这样,沈无祇的眉心便蹙的越深。
昨日到今日,对方百般接近,恐怕是将他当成了方云峥那等人。
直到一早上的课全部讲完,沈无祇收书起身,未曾多看顾悸一眼。
下了学,他以为对方还要纠缠,没想到顾悸却直接走了。
钱串一早就架了马车在街角等着,等顾悸上车后,立刻低声道:“少爷,曹掌柜说那人的住处已经寻到了。”
“嗯,走吧。”
马车一路驶向城西,到了一处巷口,主仆俩下了车。
钱串去前面敲门,顾悸则到了后屋外墙。
在大门上敲了许久,里面终于传来了动静。
门栓拉开,一张极为普通的方脸露了出来:“你找谁。”
此人正是昨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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