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说话道:“姑娘,你说你这是何必呢?要拍电影就去拍,我又没有意见,我闺女的事情你去问她的什么教练啊,队友啊,他们知道的肯定比我还清楚呢。”
“可您是她父亲啊,别的人再了解她,也比不上您。我不是想从您嘴里套东西,我就是想知道,您眼里的您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。您可怜可怜我,我在冰城待了快有四个月了,我就想拍部好电影出来。”
大爷头发花白,脸上皱纹横生,一边收拾着旧书,一边对着迟念说道:“算了,你想问什么就问吧,人走了有十年了,我再不说,我自己都要忘了。别人怎么跟你讲她的?”
别人怎么讲姜离的?
迟念思索,最完整的故事来自于郑济生。
郑济生来的那天,迟念请他去冰城最好的俄式餐厅吃饭。
用完饭,等甜点的功夫,郑济生开始了他的故事。
花滑不是一个人人都滑得起项目。
教练,冰场,冰鞋,服装,节目编制费,都不便宜。
即使是姜离和郑济生开始滑冰的那个年代,有国家掏钱搞举国体制,滑职业也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郑济生他爸做二道贩子起家,靠在边境上搞中俄贸易发了财,钱多烧手,觉得应该让儿子接受一下艺术的熏陶。
而东北地区历来是冰上项目的人才选拔重镇,很多项目在当地都很热门。
花滑当时有点儿热度,而且听起来就让人觉得这项目很高雅,于是郑济生就被送去学花滑了。
姜离不一样,她爸遇上了当时的国企下岗大潮,从工作的企业领了笔不多的工龄买断费就下岗了,一家人当时日子过得很紧巴。
而姜离她妈觉得这日子过的实在没滋味,趁着自己还没有彻底人老珠黄,跟着一个南方来的买卖人跑了,从此生死不知,反正丈夫和女儿都被她撇下了。
妈妈走了,只剩下父女俩相依为命,蜗居在老城区一栋五十坪的单位安置房里。
冬天的松花江结冰结得厚实,时常有人开着大吉普车直接从冰面上抄近道过江。
所以每年封江以后,江面上就有人圈地搞天然冰场,出租滑冰鞋,还有狗拉雪橇,挣点钱花。
其实这些全是糊弄外地游客的,本地人有双冰鞋,会滑就行,不用掏钱,也犯不着,冬天的哈尔滨,别的不好找,冰场那简直遍地都是。
姜离就是跟朋友在江面上滑冰的时候被教练注意到的。
得益于国家体制,运动员私人要出的费用不多,姜离被教练拉到室内冰场试训了两天,然后就被介绍进省里的少年队。
她很有天赋,进步飞快,从参加比赛开始,国内赛事,就没拿过第二名。
十五岁的时候,她拿到了世青赛冠军,然后迎来了发育关,发育关对姜离不太友好,她身高长得很快,体型进一步发育,原本轻松能做到的跳跃动作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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