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物,气质脱俗出尘,集万千宠爱于一身,性情高傲,任何男人在她眼里,都不过如此,包括赫连城。这样的人,你以为她会动不动哭哭啼啼,在男人的面前摇尾乞怜。”
“有没有听说过‘却嫌脂粉污颜色,淡扫娥眉理云鬓’,那要是文人墨客专为云雪瑶提写的。越国第一美人平日只喜额前一抹梅花,最多朱唇轻点,便是堆砌越少,越能衬出她那十分颜色。”
心儿听入了神,一眼不眨地看着云清宁。
云清宁说得也差不多了,最后又友情奉送一句,“岁雪宫那位替云雪瑶梳妆的宫女还在,若还是想不明白,便跟人去请教。对了,赫连城第一次见云雪瑶时,我不记得,她穿了一条拖地烟水笼纱裙,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了。”
该提醒心儿的,也差不多了,云清宁淡淡一笑,翩然而去。
月华宫的偏殿里,这会儿宫女们都围在了妆台前。
一个上了年岁的宫女正在心儿额前描摹一朵梅花,落下最后一笔时,笑道:“心儿姑娘,这便是云雪瑶最爱的妆容。”
这宫女一直是在云雪瑶身边伺候的,自从那位公主被人带走,岁雪宫已经许久无人问津。
原以为只能在岁月宫里坐吃等死,却没想到,这位人尽皆知的离王宠姬居然找了过来。
越宫里的人谁不想攀上贵人,既然心儿姑娘找她过来伺候妆容,宫女当然尽心尽力。
“恕奴婢直言,心儿姑娘姿色绝不逊于长公主,”
宫女望着镜子,自然要捧上一句场,未料心儿眼神闪了闪,宫女立马反应过来,“心儿姑娘这品貌,竟是比长公主还高上几分。”
话是违心的,宫女拿出了十分的本事,此时的心儿,淡匀梅花妆,轻挽垂笤髻,已经可与云雪瑶乱真了。
一群宫女由领着从外面进来,手上捧着从岁月宫拿来的衣裳,站在了心儿身后。
心儿往镜子里瞧了瞧,貌似随意地问:“可有拖地烟水笼纱裙?”
“有的,有的!”宫女赶紧道:“奴婢这就亲自去拿!”
这头忙得不行,唯独芍药独自站在旁边,闲来无事,暗自琢磨心儿。
梳妆的宫女,芍药自然认得她是云雪瑶身边的,心儿这是突然长本事了,没有经她的手,便在宫里发号施令了。
莫不是她背后有人指点?
此时芍药心里已经警铃大作。那日从长宁宫回来,心儿又跑去跟赫连城求饶,之后跟个斗败的公鸡一样回来,芍药明显觉出,心儿有什么话,都不再跟她说了。
芍药心里不屑,她不过是搭心儿的桥,真当自己甘心情愿给个娼妇当奴婢。
索性芍药便装成无事人般,只在旁边袖手旁观。
就心儿这样的,空有一张脸,没脑子、没人脉,到最后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芍药虽心里不服,可等到有人把那条拖地烟水笼纱初送来,她还是上去,替心儿拾了拾裙摆,甚至还吹捧了一句,“姑娘这么装扮,活脱脱便是长公主!”
不管怎么说,心儿没倒之前,芍药还是得攀住这棵树。
心儿含糊地嗯了一声,并不想让芍药知道的太多。
经过长宁宫那次,心儿对芍药或多或少,生出了一些芥蒂。
要不是芍药无事生非,给长宁宫那小宫女下绊子,也不会让她落得那般难堪,或是她高估了芍药的机智。
只这会儿,心儿自己也艰难,她也不想跟芍药扯破了脸,就让她待在偏殿,不去惹事就叫人阿弥陀佛了。
瞧出心儿不愿意敷衍她,芍药便退到旁边,就想看看心儿自己能玩出什么花样来。
此刻心儿再次望镜中的自己,渐渐收敛住了脸上笑容。
虽然云清宁依旧还是敌人,不过她那句话说得没错,不管再多一个云雪瑶还是雨雪瑶,心儿若不想被赶走,只有一条路可走——真正成为赫连城的女人。
想到此处,心儿挺直了脊背,想象着公主该有的高傲模样。
“都下去!”心儿望着镜子道,用的是命令的口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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