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才彻底敞开门，微笑打招呼。
“你......是来避难的吧，没关系的，可以进屋休息。”
她的嗓音沙哑，透着淡淡的慈祥，语气就像是长辈关心晚辈那样自然亲切。
满是皱纹的脸，隐约可见暖暖的笑意，像是会偷偷塞糖的邻家老奶奶。
这回轮到郑循迟疑了。
对方双手空空，身上挂着单薄的碎花短袖，枯槁的四肢看起来没什么力气。
加上关怀备至的态度，在末世人情冷酷的世界，不禁令人心生动容。
“是朴奶奶的吧？进屋就不用了，我是来找莉娜的。”郑循婉拒她的好意，直言来意，“我看到她留在家里的信，说是在你这避难。”
无论对方是好是坏，这处小区都不算什么好地方。
连几只像模像样的丧尸都看不到。
没有尸兄弟保驾护航，一百个安不下心。
“哦......找莉娜呀，她是在我这儿，正在厨房里帮忙呢。”
“莉娜脚扭伤了，行动有些不便。”
“你稍等一下，我去接她出来。”
朴奶奶回头朝厨房里走去，两根细竿似的腿，在空荡荡的裤管里，颤颤巍巍的，好像随时会崴折。
“只比我矮了一些，年轻时可能比我还高吧。”郑循望着朴奶奶进屋的背影，大致比对了一下。
朴奶奶弓腰驼背，加上年老骨缩，现在的身高还有一米八出头的样子。
可想而知，她年轻时的高挑身材。
郑循没打算进屋，如果能顺利带走莉娜再好不过。
如果不太方便，至少也要拍个视频照片，带回去给她姐姐莉秀看一看。
否则交易起来空口无凭，很难让人信服。
趁着朴奶奶进厨房，郑循再次细致打量了屋里情况。
“门栓做得这么高干嘛。”郑循抬手才能摸到门栓，如果朴奶奶个子不高，这个门栓基本废掉了。
屋里客厅餐厅连通，左右分别各有间卧室，门都是敞开的，里面未见异常。
客厅墙面贴满了照片，靠墙的桌台上，摆了不少奖杯、奖牌，有新有旧。
“祖传跳高运动员?”郑循注意到那些奖，都是跳高运动获得的。
他鼻头细细一嗅，还能闻到些腐臭味。
说不上来是人老后的体味，还是肉质腐烂的味道，怪怪的。
刚刚确认完屋内情况。
朴奶奶便搀扶着一位小女孩，从厨房走了出来。
小女孩约摸八九岁的样子。
穿着一身浅蓝小长裙，长发梳成两道辫子披在肩后。
一双伶俐透亮的眼睛，如同黑宝石亮莹莹的，闪耀着小女孩独有的纯净与聪慧。
一老一少，就这样互相搀扶着，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。
郑循真不知道是该说她们善良，还是说她们心大。
如此弱势的组合，竟然轻易相信敲门的陌生人。
随随便便开门，还能活到现在，简直奇迹。
他没打算节外生枝，单刀直入：“是莉娜吗？”
双辫小女孩乖巧地点点头，明亮的宝石眼睛，透着些许胆怯，却又忍不住好奇，昂头观察来访的陌生人。
“你姐姐让我来看看你。”郑循解释来意，亮出了警官证。
“真的吗......！”莉娜眸子陡然亮了起来，声音如银铃般清脆，“你们都安全，这可太好了！”
她十分郑重鞠了个躬，谢道：“谢谢警长叔叔来看我，我在这边也挺好。”
郑循略感意外，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，竟然还挺礼貌懂事的。
确认莉娜安全无碍，任务算是完成了一半。
不过让莉娜留在这儿，不太符合他的想法。
如果妹妹过得这么安稳自在，那姐姐怎么会安心卖力干活呢？
他蹲下身子，检查了一番莉娜的脚伤，轻声问道。
“那你想去找姐姐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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