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咒灵从中分割为两段。
这就是最后一只了。
“不觉得咒灵数量有点少吗?”
我将太刀收回刀鞘。一层已经感觉不到多少低级咒灵的咒力了,只留下较为明显的二级咒灵的咒力,但从方位来看应该是在更上面。我进大楼后已经将底层的所有房间翻了个遍,没有见到狗卷的身影,就连刚才的遇袭也只来了三四只低级咒灵。联想到大楼外包围着的混乱的咒力迷雾,我只觉得不安更加强烈:“北川同学,我们最好快点上二楼。”
“是啊。”北川同学的表情也十分严肃,“我也有不好的预感……”
我们没有费多少时间就找到了楼梯口,登上二楼的路途毫无阻拦,反而令人觉得毛骨悚然。楼道内部的水电大概率已经被切断,偶尔有一两个房间昏暗得很,好在残阳未落,勉强能带来几丝用以照亮的光芒。整个二楼相比起一楼更是静得出奇,感受不到丝毫咒灵的气息,更别提来自咒术师的咒力。即便走遍二楼,空旷的楼道内也只回荡着我自己的脚步声,令我忍不住抓紧了手中的太刀。
实在是太安静了。太反常了。
照理来说我刚才在楼下的战斗应该已经被其他咒灵感知到,它们应该会不顾一切地冲过来袭击我才对。可为什么我至今只遇到了那几只低级咒灵?若是再严格点,为什么我没有听到除了我和北川同学以外的声音?哪怕狗卷是使用咒力将咒灵定住,他杀死咒灵的声音我总该听到一两声——哪怕是他在搜寻或追捕咒灵,都理应会有听到脚步声。
可我什么都没有听到。
难道说狗卷已经——不,狗卷的应变能力很强,说不定他只是躲在了某个角落。
我开始后悔出门的时候没有把手机顺上了,要是带着我也可以给狗卷发个消息问问他到底躲在了哪里。不……要是他正好躲在一个不方便看手机的地方又要怎么办?那我可能会害死他。我甩了甩脑袋,将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统统甩出脑海。
“上三楼吧。”
在第三层的楼梯口等待我的是一滩鲜血和一只断臂。
血液还泛着些许红色,最底端沿着楼梯流下的部分已经干涸,显出几分黑红。那手臂上还挂着被撕碎的黑色水手服袖子,我只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我身上的制服。
“是我们学校的吗……”好惨。
“小理华,你看她的手腕!”
这断臂一半的手腕从袖口露出,本该是皮肤的部分却呈现出了灼烧的痕迹,那形状似乎有些眼熟,我一时间想不起来是来自哪里,却也依旧能看出这是一只右手。
唯一可以确定的是,这并不是纹身。
血的味道令人有些难受,我不由加快了脚步跨离这一块区域。这里的血液扩散状态并非一只断臂可以作出,想必这只手臂的主人已经没救了。眼下比起追寻这人究竟怎么死的,还不如尽早找到狗卷……嗯?
脚下的东西明显是一个圆柱状,体积并不大,好像是个什么空瓶子。我弯腰去捡脚下的东西——是一瓶已经空了的润喉药,还是狗卷常用的那个牌子。
“难不成……”
我往周边的地上扫了一圈,又看到一条向右侧深处延伸的血线。血液已经彻底干涸,在地上散开得并不均匀,更像是一个个被强行甩出去的小点。就连快有我肩膀高的墙壁上都滴到了些许。走廊的窗户有几扇已经被打碎,微凉的风却并没能吹走我心中的烦躁感。
我不能保证那一定是狗卷留下的。可我的第六感让我想要试着相信这条路。
“小理华?”
北川同学漂浮在我身侧,像是在询问。
而我也只能相信眼下的线索,用行动回答她。
“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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