枪一样的数落了她片刻，长光深吸一口气，又长长呼出。
“你想守护的究竟是什么？”长光问道，“一切都过去了。”
“你不是什么仙人，不是赤鸢，你有自己的生活，自己的人生。”
“可我的生命……早在五万年前就不属于我自己了。”符华神色怔怔，“是什么让我坚持到了现在……渴望找出的真相，答应了挚友的约定，守护神州的决心……”
“我的人生，同样不属于我。”
“符华！”长光第一次如此正式的喊出了符华现在的名字，一边说着一边敲了一下她的脑袋。
讲道理，长光的手劲敲起人来还是很痛的。
符华迷惑的看着她。
“我不知道什么仙人，不知道什么赤鸢，我只知道站在我眼前的，这个和我说这话的只是一个叫做符华的普通女孩！”
“你还要执迷不悟多久？”
长光揪起她的衣领，眼神里隐隐有泪花闪动。
符华看着这一幕，已经有多久……没再这个锻造狂眼里看到眼泪这种东西了？
“你说你的人生不属于你，那我呢？丹朱苍玄，轩辕，神农，还有你在圣芙蕾雅认识的各位，还有樱！”
“难道我们也不属于你的人生，只是可有可无的过客吗！”
发泄似的吼完，长光丢下符华的衣领，狠狠地擦了把眼泪。
“长光……”符华开口了。
长光恶狠狠的瞪着她，却被她的眼神击溃了脸上的伪装。
这种眼神……
她回来了。
符华笑着，眼神柔和中却不带疲惫，坚毅又不失宽容，只是片刻，她又收敛了这种眼神。
“不管怎么说，谢谢你，长光。”符华一边说着，轻拥着长光。
“至于我想要守护的事物……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会自己去寻找的。”
飞机上，长光看着下方越来越小的符华，想到刚才的场面，良久未语。
“……”
“真是的……还是和以前一样，就是个笨蛋木头。”
“但是不管怎么说，你能从自己的困惑中走出来，真的是太好了。”
长光想起在研究所的那晚，为什么符华拒绝了和八重樱同房入睡一晚的对话。
“羽渡尘的反噬？”长光不可思议道，“可你不是说它对你的记忆影响已经因为一些奇怪的原因消失了吗？”
“羽渡尘在消耗我的记忆的时候，总会随着我的愿望，将那部分坏的记忆删去。”
“我知道，这是我内心不愿意去面对，逃避带来的结果，而这份逃避最终演化而来的，就是这个我必须面对的情况。”
“因果是无法改变的，既然我种下了这个因，必然会迎来这个果，羽渡尘的反噬会让我的力量失控，可以的话能不能帮我看着点。”符华看着她说道，“我相信你。”
“真是的……”
不过话又说回来了，那时候奥托正巧利用催眠气体让符华和长光深度睡眠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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