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，那个背后主使者另有其人，而我只不过是从中推波助澜了一下而已。”
“薛景霆，你怎么不去死？”
韩琪知道，自己现在躺在这里必定凶多吉少，薛景霆把这么多秘密告诉自己，也一定是早就做好抹杀她记忆的准备。
她狠得双目赤红，死死瞪着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，现在她恨不得能将那个男人的脸撕下来，他不配和穆霆拥有同一副面孔！
“你想对我也如法炮制？”
“错。”薛景霆冷冷一笑，“这个世界上如果技术不进步，终究是要面临淘汰的，当初普法大师只是抹去了宋清晓记忆中的一部分，并且给她伪造了一部分记忆，可是她感情的记忆却还是留存在身体里，所以，她才能凭着这份感情作为突破口，冲出普法大师设下的迷障。”
“这一次，对你，当然不会再像对她那么简单。”
薛景霆垂下眸，阴厉的眸子里盛着的黑芒仿佛将吞噬一切光明，他扯唇，笑得有些扭曲，“我们将抹杀你所有的一切，包括你的感情，人格重塑。”
人格重塑。
这四个字如同五雷轰顶，晴天霹雳一般砸在她的脑门上，韩琪浑身浸出了冷汗。
不，怎么会这样？
为什么会这样？
她不要忘记穆霆，不要忘记清晓，不要忘记现在的这个自己。
薛景霆，倘若有朝一日让我想起了一切，今日之仇，他日必将十倍奉还！
眼前划过一道白光，普法大师的手指轻轻点再她的额心，她觉得意识逐渐涣散，慢慢的，慢慢的，人格仿佛化成了细碎的尘埃，随风而逝。
……
“如果按照你这么分析，也就是说，穆霆很有可能就是那个耶鲁城城主？黑势力的老大？”
宋清晓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，这些天，她腿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，跟着白夜琛四处走访调查，晚上回来听他分析这段时间发生的一连串案件，最终得出的结论简直刷新了她的三观。
“怎么可能啊？穆霆那么老实巴交的一个人，怎么会是杀人不眨眼的黑帮老大？”
宋清晓想起当初自己还是学生的时候，那个时常跟在韩琪身边帮忙跑腿打杂的小保镖，当初无论韩琪怎么欺负那家伙，穆霆都是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。
那家伙天生一张木头脸，可是有眼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的本性是纯良的，心肠很好。
所以那样的一个人，怎么可能是黑帮老大呢？
宋清晓成精在震惊之中久久无法回神，忽然脑门上一通，吃了一记爆栗。
宋清晓摸着个头，痛得一张小脸都皱成了一团，“你干嘛打我啊？”
白夜琛菲薄的唇掀起，眼底满是对她的无可奈何，“傻丫头，你太天真了，知人知面不知心，谁又知道若干年后，人心会不会变呢？不管怎么说，至少现在对上了一条，那就是穆霆和那个耶鲁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。”
宋清晓咬了咬唇，陷入了沉默，心情极为沉重，“老白，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都没和你说。”
她小脸上神色极其阴郁，透着几分自责，“五年前在皇家拉姆一号船上，我看见了许连成的那个幕后大老板，那个人和穆霆长得一模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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